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深刻地改变了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在历史研究、教学领域亦是如此。目前,全球许多高校、科研院所开始将史料、历史文化遗产进行数字化并存储。数字化为历史学家、考古学家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基础。
为科研和教学创造便利
从国外高校的经验来看,当下的历史研究已不再局限于在故纸堆苦苦探索的传统,历史教学已突破了课堂授课的形式,数字化史料为世界各地的学者提供了研究依据,为不同国籍的学生提供了远程学习的机会。
21世纪以来,多所大学成立数字历史中心,例如,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在2009年成立了弗吉尼亚数字历史中心,以期“在数字化时代推动史学发展,促进学者、研究人员和教师在史学领域的积极对话”。高校、研究院所和民间兴办的以数字史料为主题的资料网站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国际历史科学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Historical Sciences)名誉主席、芬兰坦佩雷大学(University of Tampere)教授玛丽亚塔·希耶塔拉(Marjatta Hietala)表示:“随着资源和数据的数字化,史学研究者可以不再囿于地点的限制”,“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登录档案馆、查阅原始资料。”这对于协助历史学家处理大量史料非常重要。
从教学角度来看,数字化对于史学的发展也大有裨益。美国休斯顿大学的数字历史网站(Digital History, University of Houston)以“运用新技术增强教研”为宗旨,将美国史的资料和教学内容分别按照时代、专题归集起来,供人们自由查阅,方便了美国史专业以外的学生对美国史的了解。
以往,学生需要到图书馆去查阅浩如烟海的纸质版外交档案,但是现在有些国家正在对外交史料进行数字化存储,北欧国家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芬兰、瑞典、挪威和丹麦的外交史料库已经在建,未来学生足不出户就可以查阅相关资料。除了外交档案以外,目前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等领域史料的数字化程度也较高,这些史料有些存储于政府官方的网上数字图书馆,比如大英图书馆、美国总统图书馆系统等,有些存储于学术出版机构创建的数字图书馆,比如博瑞第一次世界大战数字图书馆(Brill’s Digital Library of World War Ⅰ)等。
除了文字资料的数字化以外,历史地图和历史影像的数字化对于科研和教学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可视化的数字史料越来越受欢迎。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图书馆官网(University of Texas Librarie)的佩里—卡斯塔涅达图书馆地图集藏(Perry-Casta?觡eda Library Map Collection)网页上,阅览者可以自由查阅大量按照地区、专题和时代划分的数字地图集,世界著名院校、科研院所的数字地图网址都被归集起来,极大地方便了历史学的教学和科研,也拓宽了研究者和学生的视野。
数字化道路仍需探索
历史学教研数字化的道路并非一片坦途,随着史料数字化进程的深入,一些问题也随之而来。例如,历史在线学习固然消除了地域的限制,但是也有一些弊端浮现。有学者提出,在线学习有时是非个性化的,难以对学生产生足够的鼓励。不过随着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技术的进步,这类缺点有望得到改进。对此,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设计和工业工程学副教授康拉德·塔克(Conrad Tucker)表示:“高等教育领域的在线学习为我们提供了巨大的机遇,你可以与更多的人进行远程交流,不过在线课程也会在某种情况下对你产生限制,有时候学生很难参与到学习中去。但是,沉浸式虚拟现实系统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巨大的潜力。”通过沉浸式虚拟现实系统,学生在将来不但有机会如重返现场一般体验历史上发生的大事件,还能对教学内容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此外,有学者指出,历史学教研数字化还将带来一些更为深层次的问题,比如历史信息的去语境化和碎片化,不同细分专业、不同年代的史料数据库各自为战,不同数据工程之间缺乏合作,此外还存在史学研究者对快速发展的数字化进程的适应性问题等,这些问题随着时间的推进可能会逐步扩大。学者强调传统的历史教学不可弱化,并期待新技术来解决数字化的弊端。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原文链接:http://ex.cssn.cn/sjs/sjs_xsdt/201606/t20160617_3074250.shtml